橘汁🍹

#ooc

#be慎入

//1

 

“铃——”

 

林彦俊抬臂将被子掀起，睁开眼睛按掉了闹铃，下床穿衣洗漱。

 

自从你离开之后，他已经开始学会自己设置闹钟。虽然上班时间足够他睡到自然醒，但是你在的时候总是习惯早起，手机闹铃与你起床的动静让他提前适应新的一天已经到来，再在一个小时后趴在他的床头轻轻唤他，“彦俊，吃早餐咯。”

 

这样的话，他还能有时间在天气好的时候去绕晨跑，或者自己照着菜谱做一些想要尝试的早餐。

 

你喜欢早上做简单的三明治或者煮面给他吃，因此他现在也经常模仿你的菜式，假装还活在那时候。

 

他记得有一次刚好前一天睡得比较早，你起床后他也失了困意，爬起来看看你在厨房平时都是怎么忙活早餐的。

 

把吐司放到机器里按下按钮再去开了灶台上的火把小平底锅预热，在中心一圈倒上一圈橄榄油，握住手柄转动手腕让油布满锅底。

 

先煎个蛋，再煎个培根，撒一点芝士碎融化了会变得金黄黄的带一点棕的焦了的颜色，加点金枪鱼肉碎，层层叠在一起对角切开，红的橙的黄的粉的拥挤着，令人食指大动。

 

再搭配一杯热好的鲜牛奶，是一天满满活力的开始。

 

 

//2

 

刷牙的时候面前的镜子映出了身后的日历，才想起似乎很久没有翻动过了。林彦俊咬着牙刷一页一页地转，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分离了那么久，至少它在十秒前还停留在那一天所在的月份。

 

你的拖鞋、牙杯、还有几件经常穿的衣服都还在原处放着，这样就好像能说服自己你只是出了一次差，过一阵还会回来继续生活，只不过这是一次很长很长的差。

 

“…嘟-嘟-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，请稍后再拨。”你不在的前一两个月，他还会经常打你的电话，可是从来没有接通过。

 

温柔的录音女声听多了也会烦躁，他皱着眉头把手机向后一扔，也不管金属的声音是不是翻滚几下没入地毯里，仰身一倒躺到了床上。

 

全身放松的状态下，意识也竟模糊了起来。林彦俊微眯着眼睛，手卷曲着放在额头上，在眉骨中心揉了揉，好像这样就能驱散一些困意。

 

恍惚间却还是听到了厨房的厨具叮铃哐啷的声音，还有你时不时的低呼，可能又把鸡蛋煎焦了，或者沸腾的汤溢出了锅盖，想到这里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嘴角悄悄上扬了几分。

 

所以清醒之后的寂静更为磨人，林彦俊费力地支起身子，手肘抵在膝盖上，把脸埋进手掌，清楚地明白生活还要继续。

 

 

//3

 

都说失去一个人之后脑子里会慢慢地浮现起对方的好，他甚至在脑海中搜寻你的缺点以减缓对你的思念，可不管林彦俊怎么想，都只能忆起他最喜欢的你的模样。

 

怎么会有一个人居然这么完美，反而倒是自己做的不够的地方又被重新提起很多。

 

他总会懊恼，如果那时候他可以少生一点气听你把话说完就好了。他其实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，他知道自己的过于冷静，喜欢什么事都亲自安排妥帖，所以在感情上有总会偶尔有一些冲动。

 

伤人的话一定也曾经说过，可他永远想着怎么样用最简单的方式去解决。可能是一次强制性的吻，也可能是毫无过程的道歉，总之不让你在当下继续愁眉苦脸或者闷声不吭着。

 

他知道自己一直是个很轴的人，所以不管别人怎么形容他的比十头牛还倔的性格都能照单全收，但仍不愿意听到别人描述起处女座这个词语叫龟毛，即使说得正确。

 

客厅里照片墙的框框整整，还有沙发茶几的位置，搬家的那几天他至少花了一个半天来琢磨与规划，设计了几次不满意甚至推倒重来。你在每次经过的时候都评价了一次很不错，可他还是觉得差点什么，甚至让你帮他。

 

“这样还不行吗？”你双手叉腰眉宇间有些疲惫，可他的完美主义仍在作祟，秉着一劳永逸的想法，手指横放在唇间，吸了口气还是摇了摇头说，“恐怕不行。”

 

然后你放弃，进屋继续自己的事情，和他停止了交流。

 

虽然他作祟的完美主义是罪魁祸首，但那天的低气压却是以你点的奶茶外卖为结束的，你买了他最喜欢的抹茶口味，插上吸管递给他，“彦俊今天辛苦了。”

 

回答你的是他暖暖的拥抱，他的下巴轻轻垫在你的肩膀上，还有一句软软的“对不起”。

 

这只是很多鸡毛小事中的一件，可现在回想起来都是这段感情中的一丝不完美。林彦俊时常在后悔，要是当时做得再更好一点，就一点，可能你离开的时候都会少难过一些。

 

 

//4

 

后来有一天，是一个下着微雨的工作日，他遇见了一个和你很像的女生。瞳孔在阳光下同样泛着琥珀色，发尾同样也铺散在肩膀下方锁骨位置微微卷翘。

 

林彦俊和她一起站在公交车站台的遮挡下，她先于他踩上停靠在面前的车的台阶，他甚至觉得她抬手去够挂在肩膀上的背包包带时，手腕上晕出的香味都与你的喜好一模一样。

 

那是他在一个很普通的日子送给你的礼物，所以你收到的时候特别开心，不顾已经换上了居家服，你打开瓶盖，按压了两下喷头，直到小细孔中飘出雾般的丝绒小雨，你用手腕抵着，让它们纷纷攀爬至其上，双侧葇荑轻轻蹭了几下，被你沾进了脖颈处。

 

“好好闻哦，”你原地转了一圈，嗅了嗅发丝被气流掀起时香味释放出来的味道，蹦跳着到他面前，在他的嘴角轻啄了一下，“我很喜欢，谢谢。”

 

之后在这瓶香水见底之前，林彦俊总能看到你在出门时选择它，对着空气喷两下，然后踩进珠子掉落的区域，于是头顶至衣领上，都铺满了他熟悉的气味。

 

微雨在下车前骤变成了急促的雷雨，如果在前方即将到站时一起站到了下车门前是偶然的话，同撑一把伞便成了一个很好的同行借口。

 

女孩急匆匆地跑了两步将伞举过林彦俊的头顶，高跟鞋哒哒地撞击柏油地的声音敲进他的耳膜，一转头就是她弯弯眉眼下努力抬着手的样子。

 

“需要送你一程吗？我到前面的那幢写字楼去。”

 

雨帘让人的距离不自觉地更加靠近，躲在这方小小的伞下面，好像谁都怕被淋得狼狈。

 

之后的剧情走向好像有点超出了林彦俊的理智范围，不知道为何就接过了她手中的伞，两人就这么安静地走了一路，直到她站在大门前的屋檐下，他伸手要收起雨伞还给她时，听见她说：

 

“借给你，等会儿就不会下了，下次还我吧。”

 

趁着林彦俊犹豫的时间又补了句：“加个微信，方便联络？”

 

大约是这次的相遇让他想起了第一次遇见你的那天，你也是这么飒爽地“搭讪”，好像回忆又重新在现实中上演了一次，让他不得不被往事推着走了几步。

 

女孩从包里掏出手机点出添加好友的页面，将它在手中打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，正面朝向了林彦俊。

 

 

5//

 

林彦俊想，如果不是刚好那天车开去送检，上班高峰期出租又难打，才会让他和她在这本没有交集的人生轨迹中有了交点。

 

哪怕是他早餐在微波炉里多转十五秒，是在衣柜面前多挑一下搭配的领带，是没有恰好赶上从楼上降下的电梯，这都会是一个只是没有了你的平淡的一天。

 

想着这些杂七杂八的事，手机在桌面上震动着移了些许。

 

“或许很冒昧，请问是否可以邀请你帮我挑选一下年会的晚礼服？”

 

“我觉得这个由你的女性朋友来给你出主意可能会更好一些。”

 

“可是晚宴Queen是由在场的所有男同事来挑选的，所以想说找男生的眼光会比较准？”林彦俊正思考着怎么回答才比较委婉，又见她可怜兮兮发来一句，

 

“我认识的男生朋友不多，又都恰巧没空。”

 

老天爷频频的示意，让林彦俊不得不开始认真思考命运这回事。他想，也许给彼此一个机会对双方都好，她迎来新的恋情，而他迎接新的人生。

 

可不要怀疑命运最擅长的还是捉弄人吧。她和你实在太像了，不止一次林彦俊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和你在一起的时候。你喜欢的食物，你挑选衣服的品味，你走路时那股子轻盈的劲儿，就像一个投影仪般完整投射在了她的身上。

 

林彦俊正出着神，被试完高跟鞋的她拉着站起来，全身镜里的他高大又挺拔，一手插着兜，她站在他的身边轻轻搭了一下他的手腕，而注意力却像只是在看镜中她的鞋合不合脚地自然。

 

由于有柜员在身侧帮忙拿货，不好驳了女生的面子，林彦俊任由她纤细的手腕勾着他的小臂，站在他的旁边对镜左右转了一圈：“这个高度差不多。”

 

更是与你曾经爱做的细节如出一辙。

 

这让林彦俊不禁陷入困惑，是不是真的是往日时光又重新回放了一遍，让那些和你相伴日子的印象又因复习而深刻了一分。

 

就这样不断地被现实和回忆来回拉扯着，他有点不自知地沉溺于这样的感情，频繁地与她见面，好像把自己困进了记忆深渊里，这样就可以断了自己逃离的退路。

 

 

6//

 

但是林彦俊后来还是决定不再与她联系，他开始不接受她的邀约，不回答她的消息，甚至在她疯狂地给他打电话时也可以做到一概不理。

 

他抓住自己仅有的清晰的理智，告诉自己不能够把对你的思念和喜欢，寄托在另一个女孩身上，哪怕她坚定地认为林彦俊只是多想了。她固执地坚持他总会有一天发现她其实与你完全不同，那些只是他的海马体短暂的欺骗行为，等熬过了就能拥抱光明。

 

只有林彦俊知道，他理所应当地辨别出了你与她之间的不同，才因此能够像溺水一般从被五官催眠的梦中及时醒来。

 

几日前相约了一部晚饭后的电影，她边上的座位是一个大约四五年级的小学生，熊孩子观影过程中喧闹的技能被触发，她轻声提醒他不要影响别人，但也花了好几次带严厉或好声好气的劝诫。

 

曾有一次林彦俊与你看电影时也遭遇了此事，他仍清楚地记得你那时将自己手边的爆米花递给了小孩，并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，于是整场电影安静又愉快。

 

还有一次他去接她下班，大厅里偶遇了她的同事，她在同事起哄声中毫不掩饰地上前挽住他的臂膀，娇羞带些炫耀地介绍是她的男朋友。

 

林彦俊皱了皱眉，其实那时他俩还在相互了解阶段还未完全确认关系，突如其来的公开让他当下陷入了两难，不知该是退一步拒绝，还是进一步顺其自然。

 

若是追求你的那阵便并无如此困扰，在他向你告白之前你从未要求他来你公司露面过，不想让他成为你引人耳目的筹码，这是你明确和他表达过的想法。

 

而这些事情让林彦俊清楚地明白，他终究无法那她当做你，她也永远不可能替代你。

 

 

7//

 

刚开始的时候林彦俊还会每天等着你的消息，工作间隙一有空闲发呆就直勾勾地盯着手机屏幕看，似乎这么看着就能有你名字前缀的消息发来。

 

他也爱翻从未删过的聊天记录，你先前发的语音和照片就仿佛昨天刚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，好像你还快快乐乐地活在手机的那一头。

 

你的音容相貌被保存下来了很多，可唯一没有被记录下来的，也是你的最后一句，眼角噙着泪在床头说的那句再见。

 

不止一次林彦俊梦到那个时刻，他的内心急促地慌乱又平静地绝望，他用拇指抚去你立刻要破框而出的泪水，安静地听你说话。

 

如果可以，他多想时间倒流到那一天，一定要拿着录音机，把你的一字一句都牢牢地刻录下来，一遍一遍重复，就永远不会消失。

 

还记得你刚收到医院通知的时候，当天晚上就把确诊书交给了林彦俊。你不是内心没有过迷茫，思考过这样会不会对他太残忍。可毫无疑问他是你想要陪伴着走一辈子的人，因此在人生的分岔路口，你依旧会亲手把每一次的选择权还给他。

 

虽然不想他太难过，却也不想要他有太多负担，你相信他有权利知道也有权利作出他的判断，你想要最后的时间对于你们双方来说都是没有遗憾的。

 

林彦俊当然是决定陪你走完最后这段路。

 

从前你俩都忙于工作，甚至可以算得上拼命三郎，也因此疏于经营一段普通的恋爱。于是你列了很长的list，洋洋洒洒写了好多想要和他一起做的事情。

 

但是有一条没有唯独写上去，那就是想看林彦俊发一次脾气。

 

当然这也是林彦俊后来才知道的。

 

 

8//

 

那天他正开着会，就接到医院的电话，说你突发急性病立刻需要进ICU，他撂下整个会议室的人让他们开完会自行总结上报，火急火燎地就赶到你那。

 

结果一迈进病房就看到你安静地半躺在病床上，后背靠着枕头。而你一路注视着他，看着他气喘吁吁地跑进房间，直到他蹲到你的床头边握住你的手，上上下下地将你察看了个遍。

 

终于你止不住地大笑了出来。

 

“护士说…？”他眉宇间还带了些户外的寒气，甚至连外套都没穿，你不知道他是下车时候没顾得上，还是根本还挂在他办公室的衣帽架上。

 

“说什么？”你装作不解地眨眨眼。

 

“我去找她问清楚。”他站起身就要去理论，却被你双手抓住，他力气远大于你，一个用劲想抽出手，输液针在你的血管里稍稍顶了顶。你吃痛地低喊了下，不动声色地放下了那只手。

 

“对不起，是我拜托护士小姐骗你的。”你示弱道，“她拗不过我才答应的。”说完你还用拇指指腹蹭了蹭他的手背，以作安抚。

 

“你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吗！”向来柔声细语的他抬高了嗓音也有震慑的力量，才发现此刻的他喘着粗气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，“生怕耽搁一秒就…”

 

他突然不说话了，眼眶泛起了微红，没有再给你多看一眼的机会，只是转过身朝窗户走去，你拉不住他只能任由自己放开他，看着他一手插着腰，另一只手抬起抵着鼻尖，面向着窗外，背对着你。

 

“对不起，让你担心了…”你对着他宽厚的背脊说，冬日时分的此刻，一丝酸涩爬上了心尖，你闷声道歉着，试图让他的背影不再那么无助。

 

许久，他终于平静下来，恢复到了以往的温柔，叹了一口气问：

 

“午饭想要吃什么？”

 

 

9//

 

那是他印象中你唯一一次的任性，也是他第一次发那么大的火，想起彼时心脏跳动的速度，无论在什么场景下都依旧心有余悸。你和他摊牌的时候没有，他陪你复诊的时候也没有，却就在那一瞬好像真实体验到了死亡的近距离。

 

他才明白原来这段时日一直都是你在默默地承担着，每次的谈笑风生让他总觉得分别离你俩很遥远，仿佛你总能有完全康复的一天；又或许是他总是避免想起这些，想着抓紧当下，让你在有限的时光里更快乐一些。

 

何尝不是他自己逃避的一种方式。

 

后来他问你有没有后悔过做这件蠢事，“有”，你回答，“看着你被背影的时候有一瞬间觉得我拖累了你”，他捏了捏你的鼻子，又听到你说，“可是那是我为数不多最能感受到自己幸运的时刻…”

 

“我很幸运，这辈子能遇见你。”

 

最后的一段日子你过得很艰难，因为病症恶化就算用药也不能起到很好的效果，于是你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昏迷的状态，偶尔会醒来和守在你床头的林彦俊说上一两句话。

 

而林彦俊为了不错过任何一秒，索性把工作带到医院来做，晚上就睡在你身边的陪护床上，这样即使你大半夜清醒过来，也能第一时间让他知道。

 

他觉得自己手上就像握了一把沙粒，不管是握紧还是握松，都无法阻止它从指缝中像沙漏倒计时般一样流走，沙子越少他就越恐慌。

 

于是在晚上忙完工作又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时候，他会坐到你的床边，双手捧着你因病痛折磨而削瘦的掌腕，轻轻吻你的手背，虔诚地祈祷再多给你们一点时间。

 

“可以哭鼻子，但是不许在我面前哭，”你抚着他好看的眼睛“警告”道，“不要让我舍不得离开，喝了孟婆汤还满脑子都是你。”

 

“如果可以的话，要努力地去寻找下个我，要像我一样这么爱你的，也要像爱我一样爱她。”说好不哭，反倒是你先落下泪来，“必要的话，忘记我也没关系，免得我还得惦念你。”

 

你是在他怀里沉沉睡去的，到最后你都没有说那句“我不想走”。

 

 

10//

 

朋友说已经够久了，也该放下了。人不能总把自己缠绕着寸步难行，尤其是当绳子是由那些割舍不掉的人事物编织而成的时候。

 

老实说林彦俊有时候还挺羡慕你的，因为你走得洒脱，说放下就放下，孑然一身地离开，留着他守着那些没办法丢弃掉的感情，在深夜里醒来的时候，因为身边不再有你而独自伤心。

 

他也拒绝了很多人的搭线，他不觉得自己已经调整到了最佳的状态，可以往心里接纳另一个迥然不同的生命，所以他选择一个人上下班，一个人吃晚饭，一个人回正在逐渐消散的你的气息的家。

 

但有时候想想还是觉得是庆幸的，虽然你走了，但那些共同的故事至少它们都完好地保存在了他的脑海中，所有爱过你的痕迹时光都冲刷不去。

 

从前你问过他，为什么那些电影里的人如此难以敞开心扉，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却依旧裹紧自己。他记得那时他只说“如鱼饮水，冷暖自知罢了”，因为不能感同身受就永远说不出赞同的话。

 

现在他觉得他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了。

 

“那个人有多好，自己爱过就知道。”一个人住心里久了，她的温度她的形状她的能量都与你已经找到了契合的方式，那是经过千挑万选才达成的磨合，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替代呢。

 

虽然时间久了，可记忆依旧鲜活，所有的事情仿佛还在昨天，但是他好像已经找到了那个平衡点，每天不至于太想你。

 

但，总会想你。

 

 

-TheEnd